肖笑閉上雙眼,運轉心法,吸收周圍的靈氣,將因著李梅不會修練而乾涸的丹田充盈后,才抓起少年之手,修復起少年的內傷來。
那因著震蕩或充血、或破裂出幾條縫的五臟六腑,在靈力撫過之後,或消腫、或癒合,僅僅剩下了一絲絲紅痕。
時刻用神識觀看著的肖笑,臉上露出了絲笑意,收回了靈力。
「怎麼樣?好了嗎?」
肖笑甫一睜開眼睛,阮微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沒良心的!你就不能擔心擔心我?」
「你這臉色好得很,用得著我擔心嗎?老鄉,他什麼時候會醒?」
「現在!」
肖笑話音剛落,就見那躺在床上的少年睜開了眼睛。
那張本就俊美異常的臉,在加上那一雙如星的眼眸,顏值再次上升了幾個檔次。
阮微感覺自己如見到了滿天星辰,神色都帶著恍惚。
「……」真丟女人的臉!
肖笑一個手肘過去,將阮微搗醒了過來。
阮微回神,連忙背過身去。
「是你們救了我?」疑問句,被少年的語氣說成了陳述句。
肖笑:「嗯!你想要怎麼報答我們?」
少年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你們說!」
雖然是剛剛醒來,但他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傷是有多麼重的,竟然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沒多大礙了!
所以…他肯定是遇著什麼高人了,不能以普通人相待,就算看眼前兩位的衣著很粗糙,這房子很簡陋。
「……」
這是太爽快了呢,還是想讓她們說一說,他琢磨琢磨?
学人悲喜 「阮微,你怎麼說?」肖笑將背轉著的、還在害羞的阮微,扳正了身子。
不是說喜歡看帥哥嗎?還不趁著人沒走,多看看?
阮微搖頭,破罐子破摔道:「我不知道啊!你都說了,我是被他的臉給迷住了才救的,你讓我說什麼?」
少年:「……」
「唉!你聽到我家妹子的話了吧!她看上你臉了,想要你以身相許呢。」肖笑說道。
少年、阮微:「……」
「你、你、你!你還是走吧!」惱羞成怒的阮微,將肖笑推出了門外:「你快離開,讓李梅姐回來吧!」
「阮微,你這叫過河拆橋!狡兔死,走狗烹!你這死沒良心的,下次別再叫我。」肖笑氣道。
阮微一聽,立馬慫了:「姐姐,姐姐,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別計較啊!」
「那個!您別走!多待一會兒,多待一會兒。」
說著,她就將手伸到肖笑面前:「您還記得當初答應我的事嗎?我現在快十六周歲了,快幫我看看我這體質,幫我配幾幅調理的葯唄!」
肖笑:「……」
房屋內的少年,看著那越走越遠的兩女,整張臉很是複雜,眼中還帶著一絲恍惚!
是他太久沒在外邊行走,導致都看不懂這世道了嗎?
。璇風瓑浼氬啀璇.. 戰國之世,風雲激蕩。
當今之世,明君強臣,昏聵之君,鋒芒畢露之臣,比比皆是。
以至於,在於有些人眼中,中原大地之上,根本沒有秘密。特別是對於洛邑而言,秘密都是他們改造的。
是他們要讓天下人看到的模樣,早已經只剩下一些皮毛。
洛邑。
便是中原大地最大的陰謀所在。
「天子,魏王謀划想要進攻趙國,兼并三晉,然後席捲天下,一統中原大地,現如今,北涼王正在閉關。」
「同樣的秦國變法已經到了一半,新軍也已經編練!」
聞言,周天子目光幽深,身上氣勢如淵如海:「發布天子令,孤要以天下之力,滅秦國,殺北涼王。」
「告訴天下諸王以及諸侯,北涼王府由洛邑應對,剩下的秦國,由諸國聯軍殲滅,至於秦國的土地,孤只要周人先祖之地。」
聞言,青龍看了一眼周天子,語氣有些凝重:「天子,你這是打算圖謀岐山?」
鳳鳴岐山,並非只有周興這一個意思,岐山之上,有什麼,就連他們周天子一脈,都已經失去了信息。
「時不我待,有了北涼王這個變數,絕不能繼續拖下去,若是北涼王更進一步,我們必將危險了。」
「諾。」
……
洛邑使者出現在中原大地之上,這讓本來風雲再起的中原,一下子變得更加的詭異起來。
原本聲勢浩大的伐趙之戰,彷彿一下子銷聲匿跡,取而代之,一股更加瘋狂的壓抑在天地間瀰漫開來。
以周天子為主,匯聚諸國之力,滅秦殺王!
中原大地之上,本來就沒有多少秘密,更何況,數十萬,近乎於百萬的兵力調集,更是很難掩人耳目。
諸王會盟,遵從天子之詔!
櫟陽。
政事堂之中。
「君上,洛邑發出天子令,現如今,聚集大軍想要攻伐我秦國!」衛鞅目光幽深,他心裡清楚,洛邑的主要目的從來都不是秦國,而是北涼王。
很顯然,這一次北涼王有大危機。
洛邑劍指北涼王府,而諸國想要劃分大秦,這一次,諸國是要將北涼以及大秦徹底在中原大地之上抹除。
衛鞅眉頭暗皺,他心裡清楚,這個時候的大秦變法尚未結束,只怕是沒有能力與諸國對抗。
「傳北涼商會塗山素容,此事太大,光靠大秦朝廷根本不能夠堅持,只能讓北涼王也出手!」
這一刻,嬴渠梁做出了決定,他心裡清楚,若是北涼王不出手,這一次,他們根本不可能勝利。
「諾。」
衛鞅也清楚,北涼王府已經成為了決定這一次戰爭勝利的關鍵。
……
片刻之後,塗山素容走進了政事堂,朝著嬴渠梁一拱手:「塗山素容,見過君上!」
「塗山姑娘,現如今消息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能否與慎子商議一下,調集北涼軍入秦?」
「還有三弟何時出關?」
「王上閉關,一直沒有消息,只能拖時間,讓王上閉關結束,如此一來,我們才有逆轉的可能。」
在這個時候,塗山素容也是察覺到了危機,她心裡清楚,整個大秦危在旦夕,縱然是變法,也不可能是百萬大軍的對手。
更何況,諸國的天一境界強者,以及諸國底蘊,再加上洛邑這一次親自出手,只怕是金丹強者出。
所以,他們只能依靠嬴季昌!
一念至此,塗山素容,道:「在北涼有一支五萬人的修士大軍,我立即與慎子商議,讓他們支援大秦。」
塗山素容心裡清楚,北涼是大秦的北涼,兩者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更何況,嬴渠梁與嬴季昌是親兄弟。
「好!」
點了點頭,嬴渠梁對著塗山素容,道:「此事有勞姑娘了!」
「君上,告辭!」
……
「左庶長,調出新軍,同時召集大軍,這一次我大秦準備死戰!」
嬴渠梁自幼從軍旅之中殺伐而出,性格果斷,絕非一般人可比,對於他而言,秦人可以戰死,但是絕不苟活。
「諾。」
……
左庶長衛鞅離去之後,贏虔遲疑了一下,朝著嬴渠梁,道:「君上,你說這一次秦國,秦人的劫難能度過么?」
「能!」
嬴渠梁目光堅定,語氣更是果決:「這一戰,我們老秦人沒有選擇,只有以殺伐開路,更何況三弟那邊還有五萬北涼軍。」
「這五萬北涼軍皆修士大軍,足以對抗二十萬精銳,剩下的只能靠我們了!」
聞言,贏虔語氣幽幽,道:「王上,我軍只有十萬,再加上左庶長訓練的五萬新軍,也不過才十五萬大軍。」
「縱然臨時徵發,以目前大秦的國力,也不過只有二十萬大軍,只怕是難以推平七八十萬聯軍。」
贏虔心裡清楚,現如今根本就不是秦國開戰的最佳時機,秦國沒有能力抗衡百萬大軍,而且洛邑的人,會拖住北涼王。
這等於徹底的斷絕了大秦的生機。
「大兄,其實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只要三弟出關,能夠像鎮壓秦國江湖一樣,將洛邑的金丹強者鎮壓。」
嬴渠梁心裡清楚,這一點近乎於不可能,畢竟秦國江湖之中的金丹,那是一尊尊氣血衰敗的金丹。
而洛邑之中,十有八九存在巔峰狀態的金丹,這才是他真正顧忌的地方。
「只能靠三弟了!」
……
北涼王府。
這個時候的嬴季昌已經消化了先前一戰的體悟,修為一下子暴增至金丹後期,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元嬰。
但是他感覺到這一步的壁壘很堅固,沒有半點的鬆動,縱然他運轉大日如來真經,也不能夠破開這一道壁壘。
機緣未到!
一念至此,嬴季昌走出了密室,他心裡清楚,閉關解決不了他的問題,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來了。
他還有時間!
而且這一次,他決定完成支線任務,想要看一看,有沒有突破的可能。
天地靈氣稀薄,這讓本來可以一飛衝天的功法,也變成了雞肋。
心中念頭閃爍,嬴季昌清楚,在這樣的時代,最適合修鍊遮天法,亦或者末法時代的國術。
……
。 他不是在做夢吧?
見柯世堂一臉驚訝的模樣,許林面無表情,緩緩地說道:「你看起來似乎很驚訝?」
「剛剛打我打得很爽吧……」
「那麼現在,該輪到我了……」
轟!
一道驚爆聲響起,旋即柯世堂反應過來的時候,許林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緊接著,柯世堂就感受到了背後有著一股極端恐怖的危險朝著自己的身體籠罩而來。
柯世堂臉色一變,咬著牙根,猛然轉身,而這個時候,他的眼瞳中就有一隻拳頭急速放大。當下他連忙抬起自己的雙臂,豎擋在自己的身前。
嘭!
許林的拳頭,落在了柯世堂的雙臂上,頓時一股極端狂暴的力量就在許林的拳頭上爆發開來。柯世堂就感覺自己的雙臂像是被一輛重型卡車撞中一樣,逼得他的身體直接連連後退,甚至在地面上摩擦出了一道長長的溝痕。
柯世堂的雙臂上都冒出了淡淡的煙氣,旋即就看到他的雙臂表面上出現了一塊紅腫,顯然剛剛許林打出的那一拳,直接傷到了他。
柯世堂抬起頭,望向了許林,目光充滿了驚駭之色。怒吼道:「怎麼可能?你的力量,怎麼一下子提高這麼多?這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許林冷漠地看著柯世堂,寒聲說道,「現在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了嗎?」
「該死的!」